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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优秀别让“同辈压力”把你压垮!_工作(总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优秀怎么办)

2024-04-23 作者:gong2022





原标题:总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优秀?别让“同辈压力”把你压垮!

在豆瓣,同辈压力研究中心小组已经汇聚了15万名组员,他们自称“屁儿”,意为被peer pressure(同辈压力)压垮的、“连屁都不是”的自己。每到深夜,这个小组的成员依旧在活跃,他们发帖、互相回复,抒发着自己在面对同龄群体时的焦虑与困惑。“焦虑”“自卑”“失败”的字眼在成员发布的内容里随处可见,不止一人写道“眼泪已经流尽,不止一次想自杀。”



这些年轻人的焦虑常常被视为无病呻吟的矫情——社会经济的发展达到前所未有的蓬勃,这被看作一个只要努力就能改变命运的时代。互联网平台上,对“双非”学历、非高收入者的鄙夷早已成为“政治正确”。大多数人坚信,这些在同龄群体中走在末尾的人,是不努力的被淘汰者,他们的焦虑,是不值得同情的怨天尤人。

某问答平台上,一位网友提问”如何看待2019年经济不景气?“

有人回答到:

“不是今年经济不景气,而是大多数竞争力不强的低质企业不争气。你不能把你自己的不争气,归结为大环境的不好,我可以毕业后进我爸自己的公司,你想想为什么自己还要打工,一样的道理。 酬勤,好自为之。”

但同辈压力在这一代年轻人上的影响,远远大于想象。

同辈压力,是贯穿一生的困境
同辈压力不同于“内卷”压力,在西方学术界,它有两重定义:指为了不被同伴排挤而顺应大流、放弃自我的行为,也指的是面对与自己相仿的同辈取得成就时,产生的压力感。这两层涵义区别并不太大,当周围同龄人群都纷纷踏上同样的发展路线,如升学、工作、结婚、买房时,难以顺应大流和害怕落后的压力感,会同时产生。

同辈压力面对的也不仅仅是学业与工作的难题,年龄相仿的兄弟姐妹、同学朋友、甚至伴侣都可能是压力的制造者,生活幸福指数、人际关系的恶劣、恋爱情况都是困扰的源头。

在同辈压力小组的主页上,悲观主义似乎就是基本论调。

“讨厌自己的专业,恋情没有未来,家里关系僵硬,变成全家族最糟糕的人。

父母朋友的儿女,工作有成,事业爱情双丰收。

只有我,没有未来,一辈子过着糟糕的人生。”

“努力考研却失败,结果两个室友,一个靠关系去了985高校,一个被家里安排进了国企。

真羡慕那些可以靠家庭的人,就算很努力别人也能轻易过得比我好。”

当自己被目标学校录取时,他们仍然写下“同学考到了清华大学,我只保研到了普通211”;当自己考上顶级院校时,他们还是为找工作而焦虑——“三战top 2上岸,我却没有很开心”;当自己从名校毕业开始就业时,他们也难以疏解同龄人带来的压力“双非同学比我这个985毕业的更赚钱”。

同辈压力并非只是考上学、就了业、达到某些人生目标就能解决的问题。伴随着成长,很多人仿佛一生都在焦虑与奔赴焦虑的路上。

同辈压力背面,是这个时代的病痛
实际上,这本来就是一个“全民焦虑”的时代。

2019年国际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发布预测,全球经济增速将进入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最慢时期,欧元区社会经济增速已经开始接近停滞,约7成的经济体正在经历减速,全球经济都处于异常敏感的“低增长”时期。“我们正迈向这样一个未来:经济长期低增长,生活标准快速下降。”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教授颜色表示:“一个国家进入中等收入后社会流动性容易降低,社会阶层固化会带来严峻挑战。”“著名经济学家acemoglu也指出,社会的发展造就更多的精英,但精英社会就是一个低流动性社会,精英阶层为保护既得利益,设置壁垒,导致人才浪费和人力资源配置的低效率;精英社会削弱精英之外人群的人力资本投资积极性;精英社会压制各种要素投入的积极性。

阶级的流通,进入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白热化阶段,为了实现人生的逆袭,很少有人能避开激烈竞争的“内卷”现象。

人类学家项飙认为内卷背后是高度一体化的竞争:

“我们今天讲的内卷的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条件是不分化,大家认准一个目标,为同一个唯一的目标活着。否则的话,如果你在职场不高兴,你去干点别的,开个面馆不行吗?不可以,大家一定要挤在一个道上。”



三和人力市场位于深圳市龙华新区景乐新村北区,凭借着低廉的生活成本,成为了低收入人群的乐土。在这里生活着一群没有固定工作的青年们,他们依靠做临时工的日结薪水“干一天玩三天”,过着从不考虑明天的生活,因为极端的生活理念,被称为“三和大神”。在普适价值观中“颓废”、“毫无斗志”的三和大神们,与他们的父辈——第一代的深圳打工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一代打工者是吃苦耐劳、支撑深圳高速发展的农民工。

在三和大神们刚来到深圳这样大城市还充满上进心,但工厂越做远大,工作强度更高,对工人的学历要求也变高。打工者们被划分为深圳的“第六类人”阶层,不仅赚不到什么钱,后代也享受不到同等的教育资源。身为留守儿童的三和大神们,没有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跟随父辈的脚步来到大城市后,才发现竞争日渐激烈的社会再难让他们扎根。无论多努力都逾越不了的贫富差距,绝望感在打工者中间蔓延:既然再怎么竞争都改变不了人生,还不如彻底放弃。

三和大神们,被视为没有责任感、挥霍青春的群体。因为社会的压力不断鞭策青年往上走,不允许往下走,三和大神退出了内卷,也失去了社会的认可。同样,如果硕士毕业的程序员,因为年龄变大加班不济,转行去送外卖,则会被亲友鄙视,“没有成为光鲜亮丽的白领,这大学白念了”,只有考个好大学,攒钱买个大房子,赢娶白富美,才是大家努力的目标。

高度一体化的目标带来了异常惨烈的竞争,人生意义的定义也变得偏狭,达不到这样目标的人被视为“人生输家”,本因生而平等的人类因职业、收入被划分成高低贵贱、三六九等。



《小欢喜》里英子在学校活动发放的气球上写下国家航空局的缩写,妈妈宋倩认为这是与高考和学习无关的内容,于是抢过笔写下“清华”和“考上700分”。这写照了竞争的普遍价值观——唯有符合统一竞争目标的才是”政治正确“,梦想和爱好是没有意义没有价值的东西。

北大中文系毕业的陆步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舆论嘲笑,因为他选择屠户这个职业,这被认为是失败的人生。

同辈压力的背面,是这个时代的病痛。无处不在的竞争是这个时代的底色,竞争产生的成败结果,似乎成为衡量人生的唯一标准。

在初显苗头的阶级固化下,这一代青年人发现,也许穷尽一生地努力,也难以转败为胜。

媒介搭建的”乌托邦“, 也难逃其咎
阶级的固化,媒介也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大众媒介越发展, 知识鸿沟也越拉越大。知识鸿沟理论,是由美国知识鸿沟理论由美国明尼苏达州立大学的传播学家蒂奇诺等人提出,它认为“由于社会经济地位高者通常能比社会经济地位低者更快地获得信息,因此,大众媒介传送的信息越多,这两者之间的知识鸿沟也就越有扩大的趋势”。

在20世纪60年代,美国社会贫富差距大,富人小孩能够接受优良的学前教育,这导致在上学后富人小孩在上学后与穷人小孩拉开差距,这种差距一直延续到升学、就业等等阶段,并且差距不断拉大。为了弥补这种差距,美国政府推出儿童启蒙教育片《芝麻街》,但是不同阶级家庭的孩子在接受同样的教育信息时,也会因为家庭的互动、再教育等等因素产生不同的教育效果,贫富差距反而更大。



在此之外,互联网将原本难以相互窥视的不同阶级聚集一起。曾经人们的竞争者只是身边“别人家的孩子”,现在全国各地的优秀同龄人都汇聚在了同一片舞台上。在某图片分享网站上,你会看到很多这样的标题:“20岁实现财务自由是什么样的体验”、“20岁拥有人生第一辆兰博基尼”、“20岁全款买房”,标题下的内容都是布置奢华的场景、浑身名牌的帅哥靓女,和对自己人生战绩云淡风轻的描述。



除了高额消费,哈佛耶鲁的留学经历和高知的家庭背景出现频率也很高,这些20岁的年轻人已经做到了财富、文化、相貌兼具。到了25岁的阶段,优秀的同龄人们开始晒婚礼、儿女和保养良好的皮肤;30岁阶段,家庭事业双丰收的他们进入更高的境界,开始分享自己悟出的人生大道理。每一步,互联网的同辈们都会直击当下痛点,展示自己优越超前的人生。



上流阶级的同辈们,让阶级之间的巨大差距赤裸裸的展现在了每个人眼中。同辈竞争对手的成就不再仅仅是一次优异的考试成绩、高一倍的工资,而是十几岁买豪车豪宅、留学名校背后雄厚的家庭实力,出生优越的年轻人随随便便拥有的人生,可能是大部分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想要弥补同辈间的鸿沟,“努力”也显得无济于事。竞争中的“无力感”,相比于正面的“鞭策”,占据上风。

为了获取受众的焦虑感,新媒体公司还模仿名流社会包装出来更多耀眼的“人生赢家”,大肆渲染更加高不可攀的同龄者人生,制造源源不断、愈演愈深的同辈焦虑。美国学者伯纳格提出过传播领域著名的媒介“涵化理论”,指出媒介致力于提供整合信息,向受众展现一个偏离于现实世界的象征性内容,展现出与客观现实不同的“媒介真实”图景,媒介真实潜移默化地长期“教养”着受众,为大众构建出一个电子乌托邦。



在这片乌托邦下,真真假假、形形色色的人生,都化为同辈压力,让人们负重前行。

内卷下的一代,怎么才能胜出?
激烈的竞争思想,会投射到在对孩子的养育问题上。人

们难以接受失败,期望自己的子女在人生之初就开始保持“赢家地位”, 教育的“内卷”与日俱增。(参见《神童背后,是越来越焦虑的中产阶级》,家长们倾尽资源地制造天才神童,背后实际上是中产家长阶级跃迁的野心,映衬出这个攀比随处可见、竞争激烈的社会。)



事实证明,资源与背景的重要性确实越来越突出。“寒门难出贵子”的实际与“逆天改命”的理想激烈冲突,给“同辈压力”再加上一根稻草。

焦虑会“遗传”。成长于这样家庭的孩子,很难逃脱同辈压力的魔掌。他们从小被灌输竞争意识,竞争的成败结果是衡量他们人生的唯一标准,一旦失败,他们很难不陷入自我否定的深渊。在学术界的研究中,同辈压力多与滥用毒品与暴力的群体挂钩,但现在,美满的原生家庭里的孩子也饱受同辈压力的的折磨。相比于将情绪诉诸毒品与暴力,他们更习惯将矛头对准自己。



2021年3月5日,美国顶级 埃默里大学的中国留学生张一得自杀去世,他五年级就能用英文写物理论文,高中就拿20万的奖学金,以几乎满分的成绩考入顶级院校。

他的父亲是互联网上知名的育儿博主,十几年前辞去高薪的高管工作搬到郊区,用“完美式教育”倾心为儿子打造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学习之地。父亲十年间为他不重样地制作精美饭菜和玩具、带他进行生存挑战、送他进入国际学校就读,但在张一得看来,他“作为一个小男孩讨厌这种生活”。



电视剧《小欢喜》讲述了三个备战高考家庭的故事。故事中的活泼开朗的学霸英子,在学业和家庭的压力下走向抑郁。她的父母同样为她付出一切,但在过高的期待与逼迫下,她逐渐对曾经的梦想丧去兴趣,在补习课恍惚失神甚至产生幻觉。



在高三度过一半时,懂事又优秀的英子彻底崩溃,在跳桥时向父母大声的宣诉——她再也受不了爱的绑架。

奥地利心理学家提出过“完美主义”的心理研究,这种人格大程度来源于家庭的严苛要求——父母对孩子要求过高,这样会让孩子过于要求完美,总想成为人群里“最好的”,但又缺乏韧性,应对压力、失败的能力比较低,环境中的不利因素和挫败性的事件都可能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打击。顺应不良型的完美主义者,自我价值的评判完全来自于成就,在永无休止的竞争与对比下,很难对自己感到满足,很难感受到快乐。

被同辈压力而困扰的年轻人们,的确常常产生迷茫,他们不断地抛出对人生的质疑:

“大家身边真的有过的幸福的同龄人吗?

感觉卷得看不到希望,随着卷的大流奔涌,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未来想要怎样,只是一刻也不敢停息,生存焦虑已经熄灭我所有对幸福的感知了,我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过幸福的状态了。”

打破社会压力的困境,利益大洗牌可能是一种有效的方式。在欧洲高福利国家,中高收入者的税率有时高达70%到80%,高额的税款用以补贴贫民,中产阶级的一年所得与靠福利维生的人差不多,阶级的差距缩小,不同职业与身份的人地位相当。但这导致了高收入者的“出走”、低收入者的惰性,希腊等一些高福利国家也不堪财政压力濒临破产。

在同辈压力研究中心小组里,组员们的解决方式是“自洽”。每个焦虑的帖子下, 评论几乎都是积极和乐观的内容,组员们都在学着相互宽慰。他们寻找着各自的优点,鼓励着困境中的同伴,用同辈之间的善意化解压力。





“我生活的不怎么样,莽莽撞撞的勉强成为了一个及格的大人。

我也常丧丧的希望意外先到来,让我没有勇气结束的生命走向终点;可是在意外到来的每一个明天,还都是需要用心经营的。

再试试吧,万一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呢?”

看过无数不公,经历无数“无效努力”,大多数人仍然相信,黑暗之后会迎来黎明。

一位组员在给同辈压力小组的感谢信里写道:

“我突然觉得,一直以来,或许我对这世界的诘难太深。

长久以来,我都找不到自己的归属之处,我既焦灼自己的失败,又在嫉妒别人的成就,我既担心人潮抛弃我向前奔走,又无法开口拜托他人为我停留。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他人的成就里嫉妒地活,还是出于无知而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活。

(同辈压力小组里)有无数的人给了我鼓励,她们说要抱抱我,她们说理解我。她们说我是她们在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我被很多人安慰到,被人拥抱着。

我们都不是孤独的自己。”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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